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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論語 · 八佾第三》講要選錄

( 四 )

子曰:事君盡禮,人以為諂也。

孔安國注:「時,事君者多無禮,故以有禮者為諂也。」國當時君弱臣強,三簡傲無禮,更僭天子禮樂。時人習非成是,反以事君盡禮為諂。雖然他人不合禮,但孔子仍然依禮事君。

定公問:君使臣,臣事君,如之何。孔子對曰:君使臣以禮,臣事君以忠。

孔安國注:「定公君謚。時臣失禮,定公患之,故問之。」《疏》引《史記魯世家》說,定公襄公之子,昭公之弟。

魯定公孔子,君使臣,臣事君,應當如何。孔子對以君禮臣忠。君應當以禮使臣,凡事當依國家所定的規矩而行。臣應當以忠事君,要盡其應盡的職責。君臣相遇,各盡其道。

子曰:《關雎》樂而不淫,哀而不傷。

孔子說:「《關雎》這篇詩,說到樂處,而不至於淫,說到哀處,而不至於傷。」

《詩經》由《國風周南》開始,《關雎》是《周南》的第一篇詩。《詩序》說此詩是「風之始,所以風天下,而正夫婦。」詩的內容,是說文王思得淑女,以為后妃。詩一開頭,就是「關關雎鳩。」《傳》說:「興也。關關,和聲也。睢鳩,王睢也。」詩人以睢鳩所鳴的和聲,興起文王思求后妃之意。后妃必須是賢才,始得采取荇菜,供祭宗廟,故求淑女,以為匹配。求得之後,鐘鼓樂之。求之未得,寤寐思服,以至輾轉反側,其情可哀。然而,樂是為得賢內助而樂,哀是為未得賢內助而哀。樂是鐘鼓樂之而已,哀亦是輾轉反側而已,皆不過分。所以孔子評論此詩,所抒哀樂之情,不淫不傷,而得其正。其求配偶,如此慎重。所以《詩序》認為,可以風勸天下,端正夫婦之倫。

《關雎》篇中,「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」兩句詩,古注綜研《詩序》及《傳》,確定「君子」即指文王,「淑女」則有異解。鄭康成謂后妃求此淑女,以共事君子。以淑女為三夫人以下之嬪。但先儒亦舉《漢書匡衡傳》,謂匡衡上疏,曾引這兩句詩,以此淑女可以配至尊,而為宗廟主。則詩中的淑女即是后妃。胡承珙《毛詩後箋》說:「匡衡之言,實同氏。《傳》云,淑,善。逑,匹也。言后妃有關雎之德,是幽閑貞專之善女,宜為君子之好匹。《傳》文氣緊接而下,是字,即指后妃。」竹添光鴻《毛詩會箋》說:「古曰,此時人詠文王太姒之詩也。第一章言太姒之賢,可配文王。二章以下,遂敘未得之哀,既得之樂。」今儒王禮卿教授《四家詩恉會歸》,證以毛魯齊韓四家詩義例,暨征以《周南召南》事義,謂《關雎》即是為太姒而作,詩中淑女,即指太姒

哀公問社於宰我宰我對曰:後氏以松,人以柏,人以栗。曰:使民戰栗。子聞之,曰:成事不說,遂事不諫,既往不咎。

哀公問社於宰我。」

魯哀公以社主的事情問宰我

社是土神。哀公是魯君。宰我人,是孔子弟子,姓,名,字子我。善於言語,與子貢并列於言語科。魯哀公所問的社,是指社主而言,《周禮大司徒》名為田主。當時祭土神,要立一木,以為神的憑依,此木稱為主。

氏《正義》說:「《春秋》哀公四年六月,亳社災。《群經識小》,以為哀公宰我,即在此時。蓋因復立其主,故問之。其說頗近理。」

宰我對曰,後氏以松,人以柏,人以栗。曰,使民戰栗。」

宰我哀公說:「做社主所用的木料,代用松,代用柏,代用栗。」宰我又說:「用栗的意思,在使人民戰栗。」栗解釋為憟。戰憟,即恐懼之意。

哀公問社,氏《集釋》引蘇子由《古史》,意為哀公想除去三家權臣,而不敢明說,因此問社,暗示欲誅三之家。宰我即知其意,亦以隱語答復哀公。「使民戰栗」一語,即是答以可誅。

「子聞之曰,成事不說,遂事不諫,既往不咎。」

孔子聽悉哀公宰我此一問答,便說:「成事不說。」凡事已成定局,就不必說了。此指哀公失政而言。三家專權的局勢,形成已久,再說無用,故不需說。「遂事不諫。」遂事,是指三家已經遂心成事。宰我今對哀公進諫,為時已晚,不如不諫。「既往不咎。」既往,是指宰我哀公之言,雖不適當,然而已經說出,孔子亦不追咎宰我了,故云不咎。

問,孔子亦曾言於魯定公,以孟孫氏等三家的都城超過制度,下令墮三家之都,為何不許宰我說使民戰栗。答,孔子墮三都,是適時之舉,宰我之言,不適時宜。

恭錄自《論 語 講 要》雪公 講述 ,徐醒民教授 敬記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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