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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 經9

 稱為善士

曹州於令儀者,市井人也,長厚不忤物,晚年家頗豐富。一夕,盜入其家,諸子擒之,乃鄰舍子也。令儀曰:「爾素寡過,何苦而盜耶?」「迫於貧爾。」問其所欲,曰:「得十千足以資衣食。」如其欲與之。既去,復呼之,盜大懼,語之曰:「爾貧甚,負十千以歸,恐為邏者所詰。」留之至明使去。盜大恐懼,率為良民。鄰里稱君為善士。君擇子侄之秀者,起學室,延名儒以掖之。子及侄杰效,繼登進士第,為曹南令族。

譯文:曹州於令儀,本是市民,為人忠厚,不損人利己,晚年家境頗為富裕。一天晚上有人到他家行盜。於令儀的兒子們抓住了小偷,原來是鄰居的兒子。令儀對他說:「你平時從未做過壞事,何苦做小偷呢?」那人回答說:「都是貧窮逼的。」問他需要什麼,小偷回答說:「有一萬錢就足以買食物及衣服了。」令儀按照他要求的數目給了他。小偷剛一走,令儀又叫他回來,盜賊很怕,令儀對他說:「你十分貧窮,晚上卻背著一萬錢,恐怕巡邏的人會盤問你。」留到天亮才打發他走。盜賊十分慚愧,終於成為良民。鄰居鄉里都稱令儀是好人。令儀選擇子侄中的優秀者,辦了學校,請有名望的教書先生來執教。兒子及侄子於杰效,陸續考中了進士,成為曹州南面一帶的望族。

 不若無愧而死

范忠宣公奏疏,乞將呂大防等引赦原放,辭甚懇,至忤大臣章惇,落職知隨。公草疏時,或以難回觸怒為解,萬一遠謫,非高年所宜。公曰:「我世受國恩,事至於此,無一人為上言者。若上心遂回,所系非小。設有不從,果得罪死,復何憾。」命家人促裝以俟謫命。公在隨幾一年,素苦目疾,忽全失其明。上表乞致仕,章惇戒堂吏不得上,懼公復有指陳。終移上意,遂貶武安軍節度副使,永州安置。命下,公怡然就道。人或謂公為近名,公聞而嘆曰:「七十之年,兩目俱喪。萬里之行,豈其欲哉!但區區愛君之心不能自已,人若避好名之嫌,則為善之路矣。」每諸子怨章惇,忠宣必怒止之。江行赴貶所,舟覆,扶忠宣出,衣盡濕,顧諸子曰:「此豈章惇為之哉!」至永州,公之諸子聞韓維少師謫均州,其子告惇,以少師執政,日與司馬公議論,多不合,得免行。欲以忠宣與司馬公議役法不同為言求歸,曰公。公曰:「吾用君實,薦以至宰相,同朝論事即可,汝輩以為今日之言不可也。有愧而生,不若無愧而死。」諸子遂止。

譯文:范純仁上書,要求赦免呂大防等人,言辭十分懇切,以至於觸怒了大臣章惇,被貶為隨州知州。當范純仁上書時,有人說,萬一觸怒皇帝被貶斥,對於您這麼高的年紀來說,是不適合的呀!范純仁說:「我家世代受皇帝的恩惠,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,沒有一個人出來講話。如果皇帝改變主意,那樣關系很大。如果不同意,我獲罪而死,也無遺憾。」命令家人打點行裝,以待受貶。范純仁在隨州幾乎一年時間,平時他的眼睛就有毛病,突然全部失明了。因此上表請求退休,章惇告誡府中的官吏不要把這份奏書送上去,擔心范純仁又要借此機會議論朝政。并最後說動皇帝,貶謫范純仁為武安軍副節度使,在永州安家。貶謫令下來後,范純仁坦然上路。有人說他是為了一時的好名聲,范純仁聽到以後,感嘆地說:「我年已七十,雙目失明;這被貶萬里的苦楚,難道是我所希望的嗎?但是我愛護君王的心情實在不能克制,人如果想避開沽名釣譽的嫌疑,那就是做好事的途徑。」每次他的兒子們埋怨章惇時,他都要斥責阻止他們。沿著江路趕赴貶所,船翻了,家人扶著范純仁出水,全身都濕透了,純仁對他的兒子們說:「這也是章惇做的嗎?」到了永州,范純仁的兒子們聽說韓少師也被貶到均州,其兒子告訴范純仁,韓少師在執政時,與司馬光常常議論,但意見多次不統一,因而得以赦免。於是也想稱范純仁也曾不同意司馬光的役法,使他得到赦免,從而能夠回去。范純仁說:「我啟用司馬光,推薦他為宰相,與他一起討論朝政可以,翻舊賬為自己解脫則不可以。與其抱愧而生,不如無愧而死。」他的兒子們於是打消了這個主意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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